在现阶段检验检测认证行业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中小企业不可避免地面临各种危机,更是中小企业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经常讨论了如何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降本增效,但似乎很难找到突破点和更好的解决办法,一部分因素是中小企业长年累积下来的种种问题造成难以改变现状,一部分因素是业务开源得不到改善,也有一部分因素是企业根本不想去改变和改革(不少中小企业选择了躺平)。
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改变市场环境,但我们有能力去改变公司经营方式,我们可以尝试寻找各种解决办法来应对危机,比如以下:
一、保现金流
中小企业现金流的重要性,关乎着企业的生死存亡!企业要支付日常员工的工资、租金水电、采购原材料、差旅、接待等不可缺少的费用,如果缺乏现金流,那么企业就要面临现金流断裂,导致难以继续经营下去,更会引致人才流失。
如中小企业的财务状况不好(现金流差),业界同行更会火上浇油或造谣生非(一传十十传百),这会损坏企业形象。虽然同行都知道业务款项难收,且应收账款不断地增多,但如连工资都不按时发放,那只能代表企业的抗风险能力比较薄弱。
现实中,普遍小企业现金流状况不好,主要因素是业务开源不足、累积的应收账款难以收回、企业人数过多、业务转型困难(特别是一直依赖政采业务的中小企业)等等。
从上市公司第一季度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数据来看,大部分上市公司现金流均处于下滑,情况不容乐观!
而中小型检测机构,普遍现金流情况更加堪忧,或许真的要重新审视一下是否需要作出一些改变才能保证现金流变好,比如人员的调整、削减不良业务、快速收回部分应收账款、减少不必要的接待与差旅、想方设法减低耗材成本、与房东协商减低租金水电费用等等。
二、增强业务开源
从2024年第一季度上市公司营收同比2023年第一季度情况来看,华测检测(+6.70%)、广电计量(+7.82%),苏试试验(+1.03%)、谱尼测试(-36.36%)、国检集团(-2.09%)、建科股份(+11.88%)、电科院(+9.73%)、信测标准(+20.09%)、中国电研(+2.21%)、西测测试(+120.88%)、思科瑞(-55.01%)、金域医学(-13.05%)、中纺标(+5.85%)、天纺标(+15.33%)、钢研纳克(+15.50%)、中机认检(+13.44%)、中国汽研(+21.83%)、兰卫医学(+5.78%)、上海建科(+1.04%)、开普检测(+14.95%)、安车检测(+12.78%)、实朴检测(+8.06%)、国缆检测(+14.07%)、西高院(+12.84%)等等,从以上整体情况来看,大部分上市公司业务显示开始回暖,但也有个别上市公司业务下滑比较严重的。
据笔者调研所知,对于传统如建工建材、环境、食品几大检测领域来说,中小型检测机构的业务开源显得更加困难,一方面是业务价格较低(亏损较大的业务)基本不敢承接,另一方面是担心承接业务后,不知何时何日才能收回款项,加上市场监管越来越严格,中小企业可是到了左右为难的地步。
业务开源永远是企业长期发展的难题!企业家与高管应走到前线去,不要在办公室“坐井观天”,全力协助业务人员开拓市场,想方设方解决业务痛点,更不能轻信业务人员所谓的“只有低价才能接到订单”这一说法,这样只会更被动,实验室负责人更要全力协助计算各项检测成本,便于承接业务时可以快速计算项目的利润水平,有助于业务定价。
三、坚定地削减不良资产与业务
1、针对重点的总部或分子公司大额不良资产,在舍不得的情况下可以暂时剥离,或以减资方式慢慢退出,或寻找有意购买者出售股份;在已无期望的情况下,坚决关闭。
2、对于连续亏损的业务部分或分子公司,坚决不追加投资,且应减少人员,待业务有起色后再确定是否作为优质业务来发展。
3、针对不良资产或业务,可以考虑寻找有意接管经营人仕,以委托管理(简称“托管”)方式来剥离不良资产,此情况前提是不追加任何投资情况下。
4、对于低价格竞争的业务(计算后有可能亏损的业务),针对客户的重要性来决来是否承接,但也必须要考虑回款周期。
5、已确定为亏损且回款日期遥遥无期的客户,此等业务要坚决放弃。如何管理与处置不良资产,有各种不同的方式;中小企业应根据其总体战略规划、内部管理结构、不良资产的规模及其管理状况,以及内部管理资源等实际情况来选择合适方案。
四、管理红利
检验检测认证行业在这个存量竞争的时代,中小企业应要顺应时代,及时调整自身的经营管理模式,重点围绕着战略、组织能力、各项机制、人才团队建设、品牌建设、软件及信息化建设来打造适合企业自身发展的管理体系,想尽一切办法提升企业经营效益,比如人均产值,人均贡献净利润(合理的利润)、回款及时率、报告及时率与准确率等关键指标。
求外,企业家及高中层管理要走出去,向优秀的企业学习与交流,以自身的不足寻求解决方法。求内进行转变,对于战略要不断地革新,对于组织管理及商业模式更要不断地去尝试创新,比如在绩效管理、薪酬管理、干部管理及激励机制等方面,需设计一套较合理助有效的管理制度,令大部分员工增强信心,且有收获。
再一次重申,检验检测认证行业是技术服务业!中小型企业的合理利润水平应不低于10%,合理的利润就是企业的核心价值!如利润低了或没有利润,这将对企业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可能有较大的影响,盈利能力不仅只是企业自身的口碑,也是同行或投资者重点关注的问题,因此,企业家不能再想去做大规模而不关心利润了。
五、优化人员结构
在此先要说的是检验检测行业的人均产值,而现实很多检验检测领域中小企业的人均产值是远低行业人均产值水平的,但也有很多检验检测领域是远高于行业人均产值的,那么,这到底是企业的问题还是行业的问题?
传统检测领域用人方面,是否真的要用到研究生、本科生?本身传统领域如建工建材检测、机动车检验、计量校准、环境检测、食品检测等就是人员密集型,假如一些没那么重要的岗位可以用大专生、中专生、高中生,甚至初中生,那么企业成本是否会比现实中更低一些?还有,大部分高才生容易好高鹜远,企业不仅要花高成本去培养,还要担着这些高才生随时跳槽的风险,而书读得不多的一般人才,虽然学习能力较低一些,但他们大部分勇于拼博,勤奋好学,愿意刻苦耐劳且忠诚度高,那么,中小企业用人方面应需要重新再思考一下了。
有很多中小企业,无论是企业家还是高管,总想走捷径在同行高薪挖角一些优秀人才加入团队,但总是欠缺一些考虑,一方面是文化是否可以融合,另一方面是成本(代价有多高),设想一下,如挖角一位年薪50万(基本工资)的高中层管理,按照企业利润水平是10%来计算,那么这需要承接500万的业务来养这位人才,正常思路来说,他(她)必须要为公司创造了超过1000万业务才显现出他(她)有价值,一般来说,同行挖角的高中层管理,第一年或第二年未必须体现出他(她)的价值,但大部分企业家能等吗?估计很难,因为公司其他高中层管理都在看着的。当然,技术管理岗位另当别论。
大部分中小企业,业务开展得不好,说业务人员不够多;实验室报告不及时或检测周期不及时,也说人手不够;每年业绩指标要递增,业务负责人说要增加人手,实验室负责人也说要增加人手和增加设备,很少有负责人说在现有人员的基础上保证完成目标,这说明团队信心与责任心均有待提高。
人均产值低,有可能是承接业务的单价低,有可能是实验室运营效率低,但更有可能是因为人员数量多!如果企业家都不仔细去关注企业日常经营情况,那么很难改变这一事实。
六、学习资本运作
由于改革开放才短短几十年时间,在国内好像听说过百年品牌或企业,检验检测行业发展也才短短40余年时间,但机构数量却超过了5万家,行业内卷了,也非常拥挤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新进入者不断地涌进这个行业?说到底,是被“容易赚钱”这种观念给蒙闭了!
在发达国家检验检测认证行业,拥有超过百年历史的品牌如SGS、BV、UL、Intertek、TUV莱茵、TUV南德、DNV、CSA、VDE、TUV北德、BSI等,还有一些虽然历史没有达到百年的知名机构,如Eurofins、Dekra、Applus+、Nemko、ALS、Merieux、Cotecna、SLG等;国际排名前五的检验检测认证行业巨头SGS、Eurofins、BV、Intertek、Dekra,除了自身实力极强外,基本也是通过兼并收购来做大做强,这就是发达国家先天具有的资本运作优势。
在国内,近年来我们也看到很多本土的大型检验检测认证机构如中检集团、华测检测、国检集团、广电计量、谱尼测试、建科股份、苏试试验、信测标准、钛和检测、沃特检验等活跃于兼并收购或重组,还有国外机构如BV(必维)、Merieux(梅里埃)、Cotecna(中瑞)、QIMA(启迈)也在国内有一些并购项目,虽然在国内有5万余家检验检测认证机构,但能受到资本关注并有意向兼并收购的项目其实很少,主要因素是国内检验检测认证行业过于分散、盈利能力一般估值后却漫天开价、企业家信用度较低等,这促进国内检验检测行业并购或重组较为困难。
我们常听说常看到Eurofins(欧陆)每年并购项目的案例数量都是位于前列,很多人问Eurofins为什么在国外并购可以如此顺利?事实上,Eurofins在并购方面,除了选择自身在生命科学领域协同性较强的标的外,Eurofins拥有极其领先的技术、强大的IT团队、独特的并购后管理模式、极强的赋能作用等等优势。
另外,在发达国家检验检测认证行业大型机构(上市公司),市盈率基本保持在20~40倍之间,而在国内检验检测认证行业上市公司的市盈率在前几年基本高达50倍以上,更高的甚至超过100倍,现如今也基本跌至欧美TIC行业水平,这才算是比较合理的市盈率水平,因此,未来有想法拥抱兼并收购或重组的中小企业,估值期望也不可过高了,这就是现实!